2012年3月23日 星期五

Mendoza--有時,觀光也是一種自由解放

我喜歡流浪,勝於旅行,再其次是觀光。

漫無目的地遊走,倦了,再找些新奇的世界體驗,懶了,就參加照表
操課的觀光行程。因對我而言,有時行動受自我支配的自由度下降,
倒有助解放靈魂於九霄雲外。

在Mendoza,報名一日旅團的山區觀光,目標是:
1.看看乾燥不毛之地的人工湖泊
2.遠眺亞洲之外的最高峰,海拔6962公尺的Aconcagua峰
3.參訪阿根廷智利交界之處與附近山峰的雪帽
觀光困難度為一顆星星,可由旅團平均年齡約為60歲左右得知,全程
有中型巴士伺候,我則負責「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定點拍照」。

Mendoza的年降雨量極低,水源仰賴融解的雪。下雪、積雪、融雪不
似林書豪的助攻,無法穩定輸出。當地便利用人工湖泊,儲蓄供水。
乾燥山丘鑲鉗上深綠色的湖泊,如同一塊琥珀,是生命之泉的綠洲。
供應系統瓦解的那一天,便是這片世界第二大葡萄酒產地再次陷入死
寂的時刻。
〈爺爺奶奶們輕輕鬆鬆地在湖邊喝Mate茶〉


人類是容易欺騙的動物,仰賴與外界交流的眼睛經常犯錯,距離感在
極遠處是模糊的。

巴士行走在兩千公尺的安地斯山,這區的山和西北高原是不同的,是
拔光羽毛的台灣寶島,兩旁的山是近在咫尺的陡峭,和台灣相似,然
一棵綠樹也沒有。遠方則有一顆白濛濛的山峰,與周圍的山峰似乎等
高,導遊說那便是西半球、南半球的第一高峰--海拔6962公尺的
Aconcagua峰,旁邊那些則是四、五千米的山巔。我有些納悶,覺
得它名不符實,甚至心想「這樣哪有七千公尺?灌水的吧!?」
但不管巴士開得再久,剛才看到的群峰們一個個被我們晃過,那顆白
頭總是那麼遙遠,那隱隱籠罩的白濛濛老是揮不去。

我知道,我被騙了,被自己的眼睛矇蔽。
〈導遊挑了一個最空曠的點,爺爺奶奶們和我開開心心的輪流和西、
南半球第一高峰合影〉


阿根廷和智利有條縱走的天然國界,即從北半球一路綿延到南半球的
安地斯山脈,形成的元凶當然和常推擠歐亞板塊,搞得台灣雞毛鴨血
的太平洋板塊脫不了關係。

然,再密的牆總有縫可鑽,Mendoza有一條公路,突破安地斯山脈
通往智利。我們向前進發,不知覺中,巴士又來到四千米高〈我這
幾天還真常在玉山頂上的高度活動呀〉推開車門,是刺骨的寒風,
刮得象徵國界的阿根廷與智利根國旗「啪啪」作響。我抓住智利的旗
幟合了影,一不小心就跳出阿根廷國境,進入智利。〈算算,我今天
出入阿根廷與智利應有十幾次之多,免護照、免簽證,真划算〉


沿途,我望見一塊極有氣質的山,令我著迷。完美的混合了沙塵與冰帽
,流線的岩壁殘留蜿蜒的冰帽,銜接被風吹拂得平整的黃沙,分不清冰
與沙的交界。我向導遊打聽,它叫「Cerro Tolosa」,我要將它記住。


最後,巴士回抵Mendoza,大家互道珍重再見。
這是平和、省力、充實、長知識、增見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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