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沙,還是沙,我在沙漠中穿梭已接近兩個星期,差別只在乾
的或溼的(比較級),高的或低的,白的或黃的沙漠。來到智利與秘魯交
界的邊境,太平洋岸的海濱城市-Arica。
它依然是沙漠都市,地標是一塊砂質巨岩,延伸至太平洋的水。Atacama
的特點,一望無際的海無法帶來任何水氣,沙漠也不能踰越太平洋的版圖
而旱化它,沙和水的面對面接觸,彼此共存,感覺如台南關子嶺的水火同
源。(或某些公司的危險動態平衡)
既是邊境,龍蛇雜處是免不了的。然,Arica的步調休閒輕鬆,人們在這裡
衝浪、游泳、日光浴,或許是享受這極端地域的一小塊樂土的恩惠吧,又
或許是南美洲住民出入各國國境非常方便,看看身分證,登記一下便能自
由來往。因此即使秘魯和智利的經濟條件有段落差,仍無偷渡、跳機等事
件。(但,各地移民局每天皆大爬長龍就是了,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有排
過隊,了解那種凌晨寒風中久立在大隊人馬,等著三分鐘的窗口服務的苦)
邊境火車停駛,我搭巴士離開智利,入境秘魯的Tacna,兩國的海關分別
豪爽地在我的護照蓋上出境日期與入境日期章,(我終究喜歡這在你唯一
海外證明文件上註記的正大光明,而非蓋章在另一張毫不相干的紙上)
在短短幾十公里的路,一樣的沙漠,秘魯卻透出不一樣的氣氛,兩旁開始
出現半傾倒的水泥平房與芒草屋。誰會想在鳥不生蛋之處住在如此簡陋的
地方?我想。
一下Tacna車站,立刻湧上幾位詢問是否搭計程車或是往Arequipa小巴士的
當地人。這場景似曾相似,我在中國大陸旅行時常常遇上,那是貧富不均
或是貧窮社會的現象,太多無法進行組織化經濟活動的人們沒有選擇的彼
此競爭這種微薄營利而無效率的掙錢方式,為的是有口飯吃和在有限的生
命中不要死亡。我是決計不幹這活的,我想。但假如我在這樣的環境下,
我還會如此堅定的拒絕這種生活方式嗎?
化到台中的距離,他卻從未想跨過去。但這已不是第一次遇上,
在Santiago,仍有智利人不曾坐車前往僅四小時車程的阿根廷Mendoza。
(拿我來說,去過高雄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高鐵車程不到一小時)我有
些訝異,卻可以理解,有一部分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安定,吃喝拉撒睡,柴
米油鹽醬醋茶,生老病死,都能在方圓百里內完成那數十年的人生,沒有
踏出那圓形的慾望。這其實沒有對錯,沒有批判,就是種方式。或許,社
會的穩定性,還需要這類人作為基石來穩固它。
Arica的地標,這塊巨岩的末端離太平洋不到數公尺,上頭,是沙漠
Arica,便是由沙漠圍繞的海濱城市,由水泥柏油路覆蓋,假裝離開沙漠
太平洋的浪,來自沙漠的沙,這裡是衝浪者的天堂
Arica也不忘發揮它的港城優勢,積滿貨櫃的港口
巨岩上的基督像,神似里約的基督像,卻小得多。或許智利需要救贖的
地方,不如巴西那樣多吧
秘魯邊上的破敗小屋。在智利,我想這種地方他們是絕不住人的
秘魯的Tacna車站,你不能說它亂,但,就是少了點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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